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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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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司流飄到鏡子面前,左看右看,只看出了自己那一張即便變成鬼也沒有損耗半分的英俊臉龐,扭頭問容鏡:“你哪裏看出來我是那種暴力的鬼?”

容鏡:“你剛剛氣急敗壞的表情,看上去不止會把他們的腦袋錘爆,還會把全世界給炸幹凈。”

司流略感心虛。

沒想到這小僵屍還挺了解他的。

摸摸鼻子,司流決定實話實說:“好吧我承認,我有那麽兩秒鐘確實想過送他們去地府見閻王,不過我想了想我攢下來的錢,最終還是變成了一只理智的鬼。”

容鏡:“所以?”

司流:“所以我只是把他們揍了一頓,然後扔在了汾平警局的大門口而已。”

然後神秘兮兮地說:“但是你猜怎麽著?那個趙平嘴上說著我是外來的惡鬼要做登記,等我把他們都揍了,他張嘴就喊你的名字,他這分明就是知道我跟你是一路的嘛!”

司流記得很清楚,當時他不願意理會幾人打算離開,趙平給了手下人一個眼神,那幾個特殊部門的員工就掏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用作武器的法器以及一摞的符紙,隨後圍堵了四個方位,毫無猶豫之色便朝著他刺來。

可惜那些桃木劍在他眼裏跟廢鐵差不多,隨手一掰就斷了,符紙也是,黏在他身上,被他用手指碾兩下便都成了灰燼。

趙平顯然沒想到面前的這只惡鬼本事竟然不小,他皺了皺眉,心思飛轉,幾秒鐘後果斷拎起自己的法器再次朝著司流動手。那桃木劍直指眉心,卻在接近眉心幾公分時猝然停下。趙平握住桃木劍的手掌狠狠用力收緊,但劍端像是撞上了厚重的墻壁一般,根本無法再前進一步。

司流對他的能力嗤之以鼻,非常不客氣地開口嘲諷:“堂堂特殊部門的部長,就這本事?”

就這麽一句話,像是油入火,將趙平心底的憤怒徹底燃燒起來。

他盯著司流,冷聲道:“敢這麽挑釁我們特殊部門,容鏡教你的還是池白教你的?”

話說到這裏,司流便什麽都懂了。

他也懶得再跟趙平浪費時間,一腳直接把人踹飛了,然後提著特殊部門的五個人加上陶憲、石蒙一塊丟在了汾平警局的門口。他丟人跟丟垃圾似的,又因為趙平的找事憋了一肚子氣,自然沒什麽遮遮掩掩的,那砰砰砰的幾下重物落地聲很快引起了警局內部人員的註意。

掩藏在陰暗處見警局的人將這群垃圾都回收了進去,司流才轉身離開。

“大概就是這麽回事。”司流聳聳肩膀,隨後篤定道,“這個趙平就是專門來找事的。”

“那他的消息倒是挺靈通的。”容鏡雙手撐著下巴嘀咕了兩聲,也沒當回事,反正他們來這堰河的目的只是救回懷霄。

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容鏡起身走向臥室,又對司流道:“別管他們了,前輩你今天也辛苦了,早點休息吧。”

司流一只鬼並不需要睡覺,不過他倒是很喜歡像個人一樣按照人類的作息過日子。

聽到這話,便也擺擺手說了句:“晚安。”

第二天早上十點左右。

容鏡從睡夢中醒來,洗漱過後走出小洋樓就收到了懷家人的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好消息說的是懷霄已經醒來了。只不過,他受傷很嚴重,現在還無法探望,也說不出什麽話。

壞消息則是,今天一早,懷家別墅便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對方自稱是汾平特殊部門的部長和員工,有事要找容大師詳談。

懷老爺子坐在沙發上,照舊穿著一身深紅色的唐裝,拄著拐杖,雖已年邁,但那雙眼睛依舊銳利,充滿鋒芒。他不動聲色地望著面前的兩人——特殊部門的部長趙平,員工馮子昂。

“您剛剛說,您找容大師有事?恕我冒昧,想問問具體是什麽事。”

“老爺子既然知道冒昧,就不該再問。”趙平臉上沒什麽表情,“您只需要讓容鏡出來見我們一面就可以了。”

懷老爺子聞言卻道:“不好意思,容大師昨晚的飛機,已經回雁城了,如果二位非要找人,可能得親自去一趟雁城。”

趙平聽到這話,差點笑出聲來。

雙眼冷冷看向懷老爺子,心道這老不死的真把自己當成傻子了,就算不想讓他見容鏡也不必找這種弱智借口,畢竟,容鏡到底有沒有離開雁城,他心知肚明。

懷老爺子在蒼雲,也算德高望重,但趙平沒有絲毫給面子的意思,只問:“容鏡真的已經回雁城了嗎?老爺子,我希望您實話實說,不要幹擾我們做正事,否則後果並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面對趙平的威脅,懷老爺子面色不改:“趙部長若是不相信,不如去查查堰河到雁城的航班,畢竟這對於您來說輕而易舉,我也沒有騙你的必要。”

若此刻來的是汾平警局的其他人,懷老爺子已經喊人去請容鏡了。

但昨天晚上司流跟趙平一行發生沖突的時候,懷家的兩個保鏢就在旁邊目睹了全程。今天一早,兩人便匯報了昨晚所有的事情,既然知道趙平不懷好意,他肯定不會輕易將容鏡交出來。

懷老爺子也不欲與趙平多說廢話,他撐著拐杖起身,面向趙平道:“趙部長應當也知道我家發生的事情,時間不早,我還得去一趟醫院看望孩子和兒媳,恐怕沒有時間來招待趙部長,還請趙部長見諒。”

話說完,也沒等趙平反應,老爺子身旁的管家便上前一步,面上微笑著說“不好意思”,手卻很誠實地擡起,做出了“請”的姿勢,將驅趕的意味表現得淋漓盡致。

主人家都直接趕人了,趙平若還死皮賴臉待著,他自己都覺得丟人。

皮笑肉不笑地說了句“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打擾老爺子去醫院了”,示意手下的隊員跟上,但在一腳跨出別墅客廳大門時,他卻回了下頭,似笑非笑道:“老爺子,有些事情我們得講明白了,堰河跟雁城差了十萬八千裏的距離,就算那位容大師很有本事,也不見得次次都能及時趕到,到時候……”

他刻意拖長了尾音,壓低了聲線。

迎上老爺子漆黑的眼珠,笑了一下:“您可千萬別求我們特殊部門,畢竟我們特殊部門,也有其他要事要做。”

一直到扔下最後一個字,瞧見老爺子身側的管家面色陡變,趙平才心滿意足地轉身離開。

望著兩人的背影,管家怒不可遏:“這趙部長實在是太不像話了!特殊部門的存在本就是為了更好的處理靈異事件,幫助普通人的,怎麽到了他這邊,竟然成了威脅普通人的手段!”

就這樣的人,竟然還能成為特殊部門的最高領導?簡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老爺子的心態平靜些,他活了這麽多年,見過形形色色的人,趙平這樣的不在少數。

扯了扯唇,他嗤笑了一聲:“不必理會,你留下,到時候如實跟容大師說趙平一事就好,我先去醫院看看霄霄。”

管家聞言點點頭:“我知道了,您放心去醫院。”

於是,等容鏡來到別墅,管家便將趙平一大早找來懷家以及與老爺子的對話全部告知了容鏡。容鏡和飄著的司流對視一眼,兩人在心底齊齊嘁了一聲。

這趙平是不是有什麽毛病?

沒事老盯著他們幹嘛?

吃飯途中,司流坐在旁邊一邊看電視劇,一邊問容鏡:“這個趙平是不是因為池白才記恨你的?”

或者說,是因為趙平看池白不順眼,但如今池白遠在雁城,趙平再如何看對方不順眼也做不了什麽。但此刻容鏡作為池白一方的人主動送上了門,趙平肯定要逮著機會將容鏡教訓一頓。

估計在趙平看來,教訓了容鏡,就是下了池白的面子。

容鏡聽著司流的分析,覺得自己好像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他掏出手機在一個名為‘天師top小隊’的群聊裏發了條消息:之前說到池白跟趙平打架,最後誰贏了?

小白天下第一:?

小白天下第一:你現在是在懷疑我打架的水平嗎?老子從小到大跟人幹架就沒輸過/鄙視

阿秋英俊瀟灑:雖然但是,這次他說的是真的。

阿秋英俊瀟灑:而且那次趙平被揍得可慘了,一嘴牙掉了七八個,兩顆門牙全掉了。現在那一口牙全是現裝的,聽說花了十來萬。

容鏡:“……”

他終於懂了,難怪趙平對池白這麽恨,恨到連他這個池白的朋友都不願意放過。

原來還有八顆牙之仇。

容鏡想象了一下自己被揍掉八顆牙的模樣……他掉了一顆牙都在謝長時面前哭得死去活來,上氣不接下氣,要不是看謝長時長得好看還願意哄他給他裝最好的牙齒,估計眼淚能把謝長時淹了。

要是掉八顆牙,地球直接爆炸重啟。

阿秋見到容鏡沒有回覆,又看他突然詢問趙平的事,心中似乎已經有所猜測,便主動詢問:趙平是不是來找你麻煩了?

容鏡低頭,也沒隱瞞,發了個點頭的表情包。

阿秋:“……”

視線從手機屏幕上擡起來,目光落在池白的身上,他皺眉:“我先前都跟汾平和堰河那邊的警局打過招呼了,怎麽還有人通知趙平?”

池白也皺眉。

但仔細想想,有討厭趙平的人,就會有捧趙平臭腳丫的人。

“前兩天特殊部門的幾個部長開會,還著重誇了咱們雁城的幾個隊員,趙平估計還放在心上呢。”新仇加舊怨,容鏡這個倒黴蛋也太倒黴了!

池白蹭的一下從椅子上起身,推開椅子就往外走。

阿秋一楞,問他:“你幹嘛?”

池白:“打電話搖人。”

他是雁城特殊部門的副部,沒事不能隨便離開崗位,但沒關系,蒼雲省那麽大,特殊部門又不止汾平那一個,他跟趙平關系不好,跟其他特殊部門的人卻恰恰相反。

當然了,他很相信容鏡的能力,對上趙平只有趙平被暴揍的份。

但對方畢竟還有特殊部門部長的身份做後盾。

這麻煩是他帶給容鏡的,自然也得他解決。

他一邊搖人,一邊給容鏡發消息道歉,又道:回來請你吃飯賠罪。

容鏡倒是不怎麽介意,畢竟他還沒和趙平接觸過。扭頭看了看司流,他果斷回覆:請司前輩吃飯吧。

池白發了個OK的表情包。

放下手機,容鏡將桌上的最後一個包子餵進嘴裏,滿足地瞇起眼睛。司流的目光從電視劇上移過來,問他:“今天你有什麽安排?”

“去一趟華清門,阿秋讓我給他的師門帶特產。”

“去完華清門以後呢?”

“去醫院看看霄霄。”容鏡敏銳地察覺到司流似乎另有打算,眨著眼睛問他,“司前輩是想要做什麽嗎?”

司流露出八顆牙笑起來,電視劇的頁面被劃走,緊接著露出了他正在搜索的:堰河特產有什麽?

他興致沖沖地說:“我搜過了,這次絕對不是骨灰盒了,我們到時候去逛特產市場,帶點好東西回去。”

“兩位要去逛特產市場?”正給容鏡遞上牛奶的管家聽到兩人的對話,主動提了一句,隨後在兩人充滿好奇的視線下,笑道,“那得去堰河城東的特產市場,那裏有很多新鮮的山貨,而且價格公道,很受游客喜歡。”

容鏡聽著便很感興趣,連連點頭,對著管家露出笑臉甜甜地說了一句 “謝謝管家爺爺”以後,便對司流道:“那我們等看完霄霄,就去特產市場逛一逛 。”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將阿秋的囑托給完成。

將管家送來的牛奶也喝完,容鏡便拎著大包小包,在懷家司機的相送下,來到了位於堰河西邊的華清門。據管家所說,華清門在堰河很有名望,每次逢年過節或者周六周日都會有很多人前往華清門供奉祖師爺。聽到這裏,容鏡便不由得好奇詢問:“那懷先生怎麽不去華清門請一位道長來看看?”

阿秋出自華清門,阿秋什麽本事,容鏡早已有所見識,自然也能猜到華清門的道士們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懷文敏當時要是請個華清門的道士來,說不定還能更快地找到懷霄。

但管家卻道:“華清門在三天前閉觀了。”

容鏡微驚:“怎麽回事?”

當地的人只知曉華清門的大門處貼了張告示,上面寫著‘華清門需閉觀一段時日’,但懷家因著懷霄的事去過華清門,便也因此知曉了三分秘密。

“聽說是華清門內部出了點事。”

內部出了點事?

難道跟韓裕的那個師父有關?

畢竟阿秋說過,他們還沒找出對方來。

容鏡心中思緒萬千,此刻坐在車內也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他甚至給阿秋發了消息,但阿秋卻也道不清楚,緊接著便急哄哄地打電話聯系人去了。

華清門背靠大山,建築宏偉,規模宏大,布局緊湊。

氣派但古舊的大門前立著兩頭威風凜凜的石獅子,獅子的眼珠像是鑲嵌了什麽玉石,漆黑但卻富有光亮,襯得石獅愈發得真實。

石獅中央,朱色大門緊閉,管家所說的告示翹起了一個角,被風吹得一晃一晃的。

司流雖是惡鬼,但生前也是祖師爺的心頭好,毫不畏懼道觀內供奉的神像,直接一躍而起,坐在了高高的圍墻上看裏頭的場景。只不過華清門內部的殿宇比較多,占地範圍又大,這一看下去也沒瞧見幾個人。司流便撇撇嘴,又飄了下來。

容鏡擡手敲響了大門。

咚咚咚的聲音像是有擴音一般,很快地蕩向遠方。

等了大概三分鐘,終於有匆匆忙忙的腳步聲從裏頭傳來,緊接著大門吱呀一聲被人從裏面打開,露出一個身穿道袍,長發被木簪豎起的年輕男人的身影來。

那人打開門縫先是瞧見了一雙烏溜溜的眼眸,緊接著又瞧見容鏡那張漂亮的臉蛋,視線往後移,看到他抗在肩膀上的幾個大麻袋,終於確認——

這就是他們小師弟說的那位好友。

但他還是多問了一句:“容鏡容大師?”

被同道中人喊大師,容鏡下意識謙虛了幾分:“您叫我容鏡就好,我幫阿秋給你們送點雁城特產來。”

“你好,容大師可以喚我恒一。”恒一的手指扣著大門,似是想要將人請進來,又有點遲疑,最後還是深吸一口氣,後退了一步,對他道,“您請進。”

沒錯過他古怪的動作,但容鏡也沒多說什麽,只是拎著麻袋往裏走。

司流跟著飄在了他的身後。

恒一提出幫容鏡減輕分量,容鏡看看他清瘦的身板,有些不確定地想——阿秋的師兄真的能提起來嗎?

但免得恒一覺得他是看不起他,容鏡很乖地挑了個最輕的麻袋遞了過去。

恒一露出微笑,伸手接過。

下一秒。

嘭一聲,雙膝跪地。

滿眼錯愕地盯著沒拎起來的麻袋,表情有點呆滯:“這……”

容鏡眨眨眼:“我也不知道裏面是什麽,阿秋沒跟我講。”

但這幾個麻袋上飛機的時候肯定是超重的,聽說懷文敏補了不少錢。

恒一:“……”

他指了指容鏡肩膀後頭的三個麻袋:“那這些……?”

容鏡:“更重一點。”

恒一:“……”

阿秋的這位朋友到底是什麽來頭,這麽四個口袋竟然能輕輕松松背在身上?

恒一咬了咬牙,決定為道觀爭口氣,用力將麻袋往上一提,噗的一聲又洩氣。

恒一:“……”

好丟人。

容鏡輕咳一聲,果斷將那個麻袋也扔在了自己的背上:“走吧,我給你們拿過去。”

恒一白凈的臉上浮起了幾分淡紅,他有點不好意思,又有點抱歉地對容鏡道:“真的很不好意思,我們道觀這兩天出了點意外,師兄弟們都在忙其他的事情,沒有空來招待您,希望您不要介意。”

容鏡本可以就此說上一句“沒關系”,然後將東西往地上一放,完成阿秋交代的任務就回醫院看望霄霄。

但他和司流對視一眼,開了口:“是在查洮秭觀的人嗎?”

話一出口,恒一便楞了一下,旋即面色微變,像是想到了什麽。

對了,他家小師弟傳消息回來的時候,有提到這消息是從好友的口中得來的,這位好友和眼前這位……難道是同一人?

恒一雖然一直待在道觀內,但對阿秋在外的生活其實也有幾分了解。阿秋在華清門是最小的那個,最初離開道觀時,總三天兩頭給道觀裏的師兄弟們打電話,一件小事都能重覆好幾遍。眼下雖然長大了,但這習慣也沒變,經常給恒一發微信,打視頻,說自己在特殊部門的生活。

久而久之,恒一便也知道阿秋的好友左不過特殊部門那幾個。

現在的容鏡,是唯一一個他沒見過的。

想到這裏,他便主動問:“可是容大師將洮秭觀有人藏於華清門的消息告訴阿秋的?”

容鏡點點頭。

恒一心道果然如此,隨後視線轉向另一處,嘆了一口氣,決定實話實說:“不瞞您說,正是在查洮秭觀的人。”

容鏡聞言,委婉道:“我記得你們很早就在查了。”

恒一:“……”

他有點尷尬地撓撓頭,心道,這不是沒查到嗎?

恒一盯著容鏡看了好久,正要開口,卻見隔壁的殿宇內拐出一道人影,對方瞧見了恒一和容鏡,竟脫口而出容鏡的名字。

迎上容鏡和恒一疑惑的眼,元景道:“我剛跟阿秋打完電話。”

原來如此。

於是二人行變成了三人行,聽到恒一說容鏡對道觀裏的事情感興趣,元景沒有絲毫隱瞞的意思,直言道:“說來也慚愧,因為一直沒查到,我們甚至懷疑過消息的真偽。但就在三天前,正在閉關的長鶴師叔突然身受重傷,至今還未醒來,我們便懷疑是洮秭觀那人幹的,為了防止那人逃走,索性閉了道觀,細細排查。”

容鏡點頭,又問:“有消息了嗎?”

元景繼續搖頭:“長鶴師叔出事的時候,與他有過接觸的一共就五個人,但這五人都是很早之前就進入華清門的,照理說絕對不可能是洮秭觀的人。我們也想過對方是不是使用了變化符一類的符紙,但……真的很慚愧,我們看不出來。”

看不出來?

容鏡眨眨眼:“其他長輩也看不出來嗎?”

元景直言道:“整個道觀的長輩,如今只有長鶴師叔一人在。師祖正在閉關,不便打擾,其他的師叔似乎是收到了什麽消息,於三天前離開了道觀。”

換言之,整個華清門,如今都是小輩。

……難怪韓裕的那位師父突然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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